Equal(Thor/Loki)
沉默,在兩人之中蔓延。
你不曉得要跟他說什麼,而他…事實上就算是想開口也無法做到。
嘴被你套上了刑具,低下頭安分的跟在你身後。
四周只剩下你們交錯的腳步聲夾雜著鐵鍊甩動的聲音。
如果現在問他為什麼恨你,他會老實告訴你了嗎?
儘管在他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還是無法放他不管。
除了擔心放任他可能會造成人類又一次面臨滅亡的危機外。
更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弟弟,一直都是、一直都沒有因任何事而改變…
而你,應該保護他、照顧他、陪伴他、管教他、導正他、關心他…。
倏地,你停下腳步。
心不在焉的他果然有些遲緩的頓了下才停下腳步,但還不至於撞上你的背。
因為他和你所保持的距離,比你想的還要遠多了。
嘆了口氣,在帶他回到宮殿前,你和他還有些……你覺得應該要優先處理的事。
甩過披風轉身,你用一貫鋒利的眼神直盯著他,還不急著到他身邊跟他談談,就只是盯著他。
從頭…到腳,每一絲頭髮、每一個已經改變過的地方、每一道傷口,仔仔細細的看過了一遍。
然後為了那些大大小小因打鬥而產生的痕跡,緊緊皺起眉頭。
他並沒有回應你,只是在你回過身的那一瞬間微微抬眼瞥了你一下,依舊是那種不肯屈服的眼神。
之後就撇過頭完全避開你的視線,真的活像某種你曾經在地球上看過並且逗弄過的生物…
記得當時Jane說那種地球特有生物叫做……貓咪。
第一眼見到的時候,牠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你滿心疑惑,明明是個外表可愛的小東西,為什麼卻總是高姿態的表現出狂妄自大又目中無人模樣…?
直到你企圖和牠玩耍卻不慎被牠的爪子抓傷後你才終於明白這種小生物不好惹。
而且也牢牢的記取〝絕對不能被外表所矇騙〞這個教訓。
然、把弟弟Loki和貓咪畫上等號是近日來得出的感想,源頭是起於Tony Stark這個人。
可能是你的目光太過於強烈,也可能是停頓過久引起他的不耐。
他終於轉過頭來直視你的眼睛,用毫不友善、極致強烈的眼神狠狠的回敬你。
你扯開嘴角笑了一下…估計他要是能開口,一定會沒好氣的問你笑什麼。
笑什麼…?你開心嘛!
能被他用這麼強烈的眼神注視著,你那顆懸浮的心總算定下來。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儘管他還是一付恨你入骨的模樣,但他真的還活著。
大概是你真的太笨、太後知後覺,寧靜之後才真正感受到他扎實的存在……
只感覺他盯著你的眼神越來越銳利,好像已經在腦海裡把你撕毀一般。
你邁開腳步,大步大步的走到他面前。
而他也沒有閃躲,正面迎接你。
伸出右手撫上他的脖子,像以前一樣,不過這次你有預料到他會躲開、他也真的這樣做。
你沒發怒,反而像有病一樣的笑得更開,第二次又加上左手,雙手手掌牢牢的固定住他的頸部、讓他怎麼也逃不掉。
他不甘心的瞪了你一眼,又隨即垂下那翠綠的眼眸,不再看你。
老實說,你真的不習慣他那麼安靜,不過…你已經不能也不想再冒險了、慎重一點不是壞事。
「Loki…」你先喊了喊他的名字,接著把頭湊向前,而他果然被你這舉動嚇的愣住了,「Sorry……again.」
你用額頭抵住他的,閉上眼,把這些日子以來想對他說的那一句抱歉親口告訴他。
先前的抱歉,是出自於自己不知道何時所犯下的無心之過對這個弟弟造成那麼大的、無法抹滅的傷害及影響。
而現下的這聲抱歉,除了囊括之前的原因,更是包含了當時沒能拯救到他的懊悔以及遺憾。
他睜著眼似乎表示不敢置信的看著你,那兩道天生的眉不用特別蹙緊就自然的散發出無辜的感覺,在傻愣的時候又更加突顯了。
這模樣看起來竟特別的惹人憐愛…怎麼你都不曾發現?
原來、你對這個弟弟還真的挺不上心的…也難怪他要恨你恨成這般了。
之後你並沒有多說什麼,拉住他兩手間的鐵鍊輕提起他的手,又開始移動。
不同的是你們之間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的距離,這便是你想跟他解決的第一件事。
而他則是一路上都用著猜疑又帶著不安的眼神偷瞄著你,大概是覺得你不像你了吧?
於是你這下才好心的開口丟一句話給他…
「Loki, I only want to walk shoulder to shoulder with you.」
看見他那歪著頭,驚訝、傻愣及無辜的表情又更上了一層樓,你既滿意又有點無良的繼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