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04
索爾隱忍著怒火,深呼吸試圖調整情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就是莫名的一肚子火。
是因為洛基和〝過去〞的自己上床?還是因為自己撞見那樣的場面覺得難堪?抑或是洛基即使是受了傷卻仍是很享受、很樂在其中?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竟然在洛基昏過去的期間,對著不省人事的他自慰?
當他在凡納海姆接到消息後就立刻趕回來,索爾明白只有自己才找得到從牢裡逃出來的洛基。
而他推開密室的暗門時,的確是找到洛基,但也親眼看見了不堪的場面。
索爾命令那兩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穿上衣服,立刻去找奧丁,而自己則留下來照料昏了過去的洛基。
把洛基抱在懷中,索爾搞不清楚心裡複雜的情緒,是憤怒?是心痛?還是悲哀?抑或是心疼?
赤裸著、一動也不動的洛基,看在他眼裡就像一隻殘敗的獸,全身上下都充滿著隱形的傷口,難以痊癒。
索爾抱著洛基去清洗,拉開洛基全然放鬆的雙腿,白濁的精液汩汩流出,索爾微慍的皺起眉頭,伸出手指插入後穴裡刮搔著腸壁。
清洗乾淨後,索爾把裹著毛巾的洛基放到床上,拿起剛才請人準備的藥膏,旋開瓶蓋用食指挖起一些,細細的塗抹在洛基那紅腫的後穴內外。
即使失去意識,洛基似乎仍感覺得到手指在體內來回抽動,而輕輕的呻吟出聲。
索爾咬牙壓抑住自己跨下的慾望,他不想承認現在的自己對洛基也有情慾。
但索爾終究還是敵不過本能,一邊用手指沾著藥膏在洛基後穴抽插著,一邊自慰。
直到解放出來後,索爾才又氣惱又懊悔的恢復理智,轉身把沾著自己精液和藥膏的雙手放進熱水盆裡用力搓洗,感覺搓掉了一層皮膚,才緩緩停手。
接著隨手拿起侍從準備好的衣服幫洛基穿上,再替他蓋上毛毯。
索爾就是覺得憤怒,明明知道這怎麼算都不會是洛基的錯,但現在只是看著對方就覺得怒氣難消。
「本來還想等你回來一起玩啊。」洛基邊說邊繞道索爾面前,貼上他的身體,伸出手勾住索爾的脖子。
「洛基,夠了。」索爾用力的拉開洛基,將他推到牆面上,一手壓住洛基的肩膀,另一隻手掐住洛基的脖子,「別忘記你的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洛基咧嘴笑出了聲,但不是愉快的,而是帶著嘲諷的尖刺,試著刺傷索爾、卻也不自覺割得自己遍體鱗傷,「喔,我是冰霜巨人這個怪物種族,我是你們的囚犯,這種低賤的身份不配和阿斯嘉德未來的王上床?」
「你是我弟弟。」索爾忍不住咬牙低吼。
「我不是。」相較索爾的反應,洛基表現得十分從容,「還有,你可別忘了剛剛在你面前上我的那兩個人,都是你。」
「你對我有那種慾望,我沒說錯吧?」洛基垂下眼,微微笑著,「還是…」伸手摸上索爾跨間的褲襠。
「需要我幫你喚醒那種感覺?」
「住手!」索爾氣惱的加重掐人的力道,但下一秒又錯愕的鬆開手。
因為眼前的洛基漸漸變得透明,就如同過去他耍過的那些幻影把戲一樣。
「洛基?你又騙我!」
「什麼?」對於突來的指控感到荒唐,正開口要反駁的同時,洛基也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為什麼?我沒…」
話還沒說完,洛基就完全消失不見。
索爾還來不及反應,眼前就閃過一道刺眼的的強烈白光,接著感覺像被人以極大的力量往後拉走。
猛的睜開雙眼,看清眼前的環境後,索爾疑惑的皺起眉。
不久前明明在洛基的寢室,現在卻回到自己的床上。
『難道這是夢?』儘管只剩這個解釋,但索爾卻無法說服自己相信。
起身下床,索爾推開門立即奔回洛基的寢室。
房裡沒有半個人,每樣東西都保持它們原來的樣子,和一直以來的狀態相同。
就在不得不強迫自己相信一切都是夢的時候,索爾瞥見了一樣物品,在角落的沙發上,那件他脫下來的黑色斗篷還靜靜的躺著。
「洛基…!」索爾走至露臺,伸手接過由遠處飛來的妙爾尼爾,朝著地牢的方向前進。
降落在地牢的大門口,索爾正邁開腳步要往裡面走的同時,迎面對上從裡面走出來的范達爾。
「嘿,你來這裡做什麼?」范達爾先開口打了招呼,抬起手搭上索爾的肩膀。
「范達爾,洛基逃走了。」索爾認真嚴肅的說著:「現在沒時間解釋,我必須先去確認……」
「哇喔~嘿、嘿!你先等等。」范達爾擋住索爾,「我不曉得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惡夢啦,但我保證洛基他現在還乖乖的關在牢裡。」
「你確定?」索爾不相信的望著范達爾。
「我才剛從他那裡出來啊。」范達爾輕輕拍著索爾的手臂,一臉〝相信我就對了〞的表情,「走啦!等等還有宴會哩。」
「…嗯。」在范達爾的保證和催促之下,索爾只好相信他並轉身和他一起離開地牢。
宴會才進行到一半,索爾就離席了,還有很多事必須釐清,於是他找上了奧丁。
「九界的混亂衍生出短暫的時空錯置。」奧丁望著遠方的星辰,簡潔扼要的說明:「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只有你和我記得。」
「本不該存在的事件,沒有必要被人記得。」奧丁把雙手擱在石雕欄杆上,「過去的人,也不該記得未來的事。」
「為什麼我要記得?」索爾不解,甚至對於記得那些事感到厭惡。
因為那會一直提醒他,其實自己對洛基有那麼醜惡的慾望。
「因為你是阿斯嘉德未來的王,你是我的繼承者、九界未來的守護者。」奧丁轉頭望著自己的兒子,那個越來越讓他驕傲的兒子,「你必須不遺漏的記得每一件事。」
索爾深吸了一口氣後再吐出,心境複雜的微微點頭。
「還有,洛基已經完全改變了,你不能再對他抱有任何期盼。」說起洛基,奧丁垂下頭,輕聲的嘆氣。
「…我知道了。」索爾緊了緊拳頭再鬆開,奧丁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懂,但接受、執行卻又是另一回事,「父親,我該回去了。」
奧丁頷首表示同意後,索爾便轉身離開。
索爾並沒有回到宴會之中,也沒回去寢室,他出現在彩虹橋上。
「在你告訴我珍的情況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件事。」索爾走至海姆達爾身邊,「范達爾…常去地牢嗎?」
「這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但我能告訴你,他偶爾會去找洛基。」海姆達爾直接給出索爾想要的資訊,「比起你或是吾王,他算是常客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索爾轉頭把視線從宇宙星空中移到海姆達爾身上。
「依舊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不過他大多時候都是幫皇后弗蕾嘉送東西去給洛基。」海姆達爾走下階梯,「但,也是有只是純粹去看看他的時候。」
索爾沉默不語,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這件事,原本以為知道答案後就會輕鬆許多,事實上不然。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宇宙聚合嗎?」海姆達爾見索爾一直不說話,便轉移話題。
「嗯。」索爾點點頭,暫時把那件令他煩躁的事丟到腦後。
「又快到了…」海姆達爾望著數不清數量、閃著光芒的星辰,「那真的很美。」
「我什麼都沒看見。」索爾偏過頭看著已經投入自己的世界裡的海姆達爾。
「或許這不是你在尋找的美。」海姆達爾收起那奔馳的心神,側過頭對索爾笑了笑。
索爾終於揚起嘴角笑了出來,「她過得如何?」
「她相當聰明,也在研究宇宙聚合,即使……」話說到一半便停住,海姆達爾望著繁星中的一個點,有些愣住。
「怎麼了?」
「我看不見她。」海姆達爾語氣平淡的說著,彷彿在描述天氣似的。
索爾去了地球一趟,把經歷過一些事情後,不經意將魔物吸入體內的珍帶回阿斯嘉德。
聽完奧丁的說明,他們才終於知道流動在珍體內的東西是乙太。
乙太是一種暗物質,黑暗精靈曾經使用乙太的能量,企圖把宇宙推回黑暗之初,而索爾的祖父波爾國王率領阿斯嘉德大軍,橫掃黑暗精靈的國度,斯瓦塔海姆,搶走乙太,成功的贏得幾千年來的宇宙和平及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