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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三年半以前,他們這一群人,個個都是毛毛躁躁的小夥子,其中還有著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而年輕氣盛的青少年之間,對於女孩子的話題都相當的露骨甚至下流。
那個時候他們之中的崔智宇正好提起了一個暗戀著他的小學妹,李浩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不斷地嚷嚷著讓崔智宇邀她出來給兄弟們看看。
後來,那女孩傻傻地赴約,卻沒想到等著她的不只是她心愛的學長,還有學長那群狐朋狗友。
碰面後的情況漸漸超出姜鐘聖的預料,他試圖勸阻其他人,換來的卻是拳打腳踢及威脅恐嚇,他是裡面年紀最小的,自然不敢再多做或多說些什麼去救救那女孩。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女孩被欺凌、污辱,女孩絕望的哭喊聲至今仍清晰地迴盪在腦海裡,雖然他並沒有參與這場性暴力,但他也無法置身事外,畢竟李賢後來強迫他拿著攝像機把過程都錄了下來,說是為了堵住女孩的嘴巴。
結束之後,姜鐘聖的良心使他偷偷地幫女孩叫了救護車,離開前他還不斷地在幾乎暈厥過去的女孩耳邊道歉,一邊哭一邊說著對不起。
過了幾天,女孩的家屬對他們幾人提告,李浩找來了尹志申,十分自信地向他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但姜鐘聖仍然非常害怕,甚至想著是不是該把錄影檔交出去,或許他的懦弱早被其他人看透,又吃了一頓揍之後,把唯一的證據也給拱手讓出。
姜鐘聖本來已經有坐牢的覺悟,沒想到尹志申還真有那個本事,讓他們一個個都安然無恙,度過這場浩劫。
閔玧其聽完整個敘述之後,簡直氣得不行,倏地起身走到姜鐘聖面前,一步一步逼得姜鐘聖往後退到牆邊,「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姜鐘聖害怕地閉起雙眼,以為自己要被揍了,卻只聽耳邊傳來拳頭撞擊在某個堅硬的東西上面發出的悶響,並沒有痛覺,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閔玧其怒不可遏的拳頭狠狠地打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對、對不起。」
閔玧其深呼吸了一回,放下手臂,「這句對不起,不該對我說。」
「你、你還是會救我的對吧?」姜鐘聖死死抓著閔玧其這條救命繩,不停地哀求。
閔玧其甩開他,「我不會讓你死在復仇者的手上,但我絕對會親手送你進監牢。」
姜鐘聖大概也真的被良心及恐懼折磨得受不了,聽完閔玧其的話之後,是哭著和他道謝的。
閔玧其冷靜下來又問了些關鍵問題後,便拿著姜鐘聖的手機離開他家,臨走前還不斷叮嚀他這陣子暫時不要出門,並且留下了電話號碼,讓姜鐘聖有任何情況都打給他。
閔玧其帶著沉重的線索回到局裡,先把手機遞給金泰亨去分析,接著再把所有事情陳述過一遍,隨後拿出自己口袋裡的小型錄音筆,裡面裝的是姜鐘聖的自白,關於三年多前的那場性侵害的證詞。
「嘩……」金南俊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手上的檔案,接著轉向田柾國,「你那時候說的事件居然就是關鍵點。」
其他幾人回想起田柾國在報告尹志申的背景時提過的性侵案件,不由得佩服起田柾國的細心。
「只是覺得那個案件很特殊,結束的很異常,所以才特別查了一下。」田柾國謙虛地回應前輩們讚許的眼神。
「其實,我又另外調查了一件事。」田柾國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資料,走到閔玧其身邊遞給他,「尹志申跟朴在成前輩生前有過大筆金錢往來,這是他們的戶頭資料,大部分都是由尹志申匯入朴前輩的戶頭。」
閔玧其驚詫地翻開那份檔案,翻了幾頁之後,「這不是在成的戶頭啊?」
田柾國點點頭,「不是朴前輩本人的,是他兒子的。」
「我記得朴前輩的兒子,不是才從初等學校畢業嗎?」金泰亨停下手邊的動作提出疑問。
「沒錯,所以我猜這是朴前輩用父親的名義去幫孩子開的戶頭,以便掩蓋住兩人之間的交易。」田柾國淡漠地描述著,對方是他們曾經敬重的前輩,如今發現這種事情,再怎麼錯愕、再怎麼不敢相信,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沒什麼好解釋的了,「而且這些明細不是近幾個月的事情,早在五年前,他們就有金錢上的往來。」
「朴前輩也是在五年前就替他的孩子開戶,為的就是讓尹志申匯錢進來。」田柾國指了指資料上的明細。
「我就想,他們為什麼會有牽扯?又為什麼每一筆的數目都那麼大?也許他們之間……」
「沒有也許,他們肯定是用錢銷案、用錢創造尹志申零敗訴的成績。」閔玧其緊緊捏著手裡的紙張,就差沒把他們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
沒想在短短幾個小時間,會知道這麼多極具衝擊性的真相。